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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与拳击手
主演:
篠原乃梨子,篠原有司男,AlexShinohara,EthanCohen
备注:
正片
类型:
纪录片
导演:
扎克瑞·海因策林
地区:
美国
年份:
2013
语言:
英语,日语
时间:
2023-06-18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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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影片是纪录片导演ZacharyHeinzerling的首部长片。《小可爱与拳击手》讲述了来自日本的“行动派”画家UshioShinohara和他的妻子NorikoShinohara四十多年的婚...

(赶工匆忙的课程论文)

摘 要:《小可爱与拳击手》(Cutie and the Boxer)是纪录片导演扎克瑞·海因策林(Zachary Heinzerling)的首部长片,曾入围了第8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该片讲述了日本“行动派”画家筱原有司男(Ushio Shinohara)与妻子筱原乃梨子(Noriko Shinohara)四十多年的婚姻故事。本文拟从艺术追求与婚姻生活出发,探讨片中乃梨子这一形象如何在婚姻叙事中逐步构建起女性话语。从乃梨子的女性“失语”困境,到“生活空间”的在场导致“艺术空间”的缺席,最后在婚姻中的话语权转变。对艺术的追求与实现,以及对爱情的坚定与包容,使得乃梨子最后寻得在艺术工作与婚姻生活中的“双重”自我价值认可。

关键词:影像手段、艺术空间、女性话语

一、“失语”困境:“艺术家纪录片”中的多变影像手段

《小可爱与拳击手》作为一部观察式纪录片,也就是直接电影,不仅运用冷静克制的镜头记录了这对“边缘”艺术家夫妇的琐碎日常,而且借用多种影像手段进行交叉时空叙事,将这对夫妇所历经的“艺术人生之旅”呈现出来。不同于其他观察式纪录片,《小可爱与拳击手》是一部“艺术家纪录片”,曾有学者这样定义此类纪录片:“艺术家题材纪录片指的是以拍摄影像的方式去记录社会中有一定艺术造诣的艺术大家的生活状态、艺术作品和工作态度等,并用纪录片的形式去展现。”1“艺术家纪录片”之于艺术家,就如同“作家纪录片”之于作家,不仅是一种新兴的艺术史阐释方法,而且也让艺术家的“言行生命得以留影”。2而片中的艺术家筱原有司男是日本有名的行动派画家,日本新达达组织的组织者之一。妻子筱原乃梨子曾出版多本插画作品,在全球艺术中心纽约举办个展。两人的职业都具备了一定特殊性,固然两人的“艺术家夫妻”生活也具有一定的奇观色彩。

而在“艺术家夫妻”这一特殊题材的创作基础上,导演将直接电影所具备的“非人工的狂野之气”3与记录夫妻回忆的录像带、相片,以及乃梨子的《Cutie and Bullie》连环画动画结合起来,呈现出现实的夫妻生活、过去的夫妻生活与乃梨子笔下的夫妻生活,三重时空交叉的叙事复杂性与“时间感”。现实夫妻生活中的乃梨子照顾年老的丈夫有司男的生活起居,辅助他的艺术工作。录音带里年轻的乃梨子与丈夫有司男一起追求艺术理想,为理想受挫的有司男“收拾残局”。动画里的乃梨子,也就是Cutie,从年轻时被Bullie骗入“爱情陷阱”,到意外怀孕时独自抚养小孩。在这三重叙事空间里,不论是现实情况,还是从回忆里推断,抑或是乃梨子笔下的“夫妻隐喻”,都可以看出乃梨子在婚姻生活与两性关系中处于“失语”困境。从录像带里初识有司男开始,被盲目的感情遮蔽双眼,接受有司男艺术工作稍有成就的傲气与嗜酒如命、颓废享乐。到乃梨子的连环画中对有司男的失望以及对婚姻的控诉。直至现实生活中,有司男的艺术工作遭遇窘境,作为他“助手”的乃梨子被迫在自己的艺术工作上做出更大的让步与牺牲。女性主义学者西蒙·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曾在其著作《第二性——女人》(Le Deuxième Sexe——femme)中提到:“男人是主宰,有绝对的权威,女人则是另外的一种性别而已。”4显然,乃梨子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始终置身于“第二性”的“失语”困境,而乃梨子的女性话语则处于“被压制”与“被遮蔽”的状态。就算乃梨子的职业是大众普遍观念上具有自由开放等特质的艺术家,也难以逃脱婚姻对女性工作意义与个人价值的削弱。这也让具有奇观色彩的艺术家题材纪录片回归到对平凡人婚姻问题与女性问题的讨论上。

正是“艺术家纪录片”的题材特殊性与导演运用的多变影像手段,初步构建了乃梨子在现实生活与过去回忆,以及自我想象中的女性话语——在婚姻中忍让与牺牲,自我诉求无法得到满足的“失语”困境。

二、从“缺席”到“在场”:被“生活空间”消解的“艺术空间”

在《小可爱与拳击手》中,“现实空间”、“记忆空间”与“想象空间”三者交替叙事,而在现实空间里,夫妻二人辗转于“生活空间”与“艺术空间”,即他们在纽约的小家与艺术工作室。丈夫有司男曾说过:“夫妻两人中较为普通的那一个,必须支持另一个天才。”而他颇具先锋性的“拳击”画作,表达了达达主义所崇尚的“抽象能量的集合点”5与“荒诞的冒险”6内涵。但从婚姻叙事中的性别意识来看,有司男的画作背后还隐含着男权色彩的冲突与暴力。这个“艺术空间”从乃梨子认识有司男以来,到结婚生子,再到白发,都是有司男占主导地位的“男权空间”。乃梨子在两人的“艺术空间”里地位是“缺席”的,只是丈夫的助手。而乃梨子在自己作画时,反而畏惧丈夫的出现。此时乃梨子个人的“艺术空间”在这段婚姻里,其实是非常微弱的存在。学者任海曾在《当代艺术的生成式审美》中提到:“当艺术与日常生活之间的界线日渐模糊,审美就可以在作为社会生活关系的艺术和为了艺术而艺术两者之间不断地协调。”7显然,这对艺术家夫妇的艺术工作与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曾经的有司男在“为了艺术而艺术”时呐喊彷徨,现在的有司男在“作为社会关系的艺术”中遭遇挫折。艺术始终是有司男生活的重心。曾经赴美留学,学习艺术专业的乃梨子,为了有司男的“艺术生活”,将更多地重心放在两人的“生活空间”上。此时她于“生活空间”的“在场”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她在 “艺术空间”上的“缺席”。这实际上与她内心真正的追求相违背,她在婚姻与艺术追求两者之间左右为难。

与《小可爱与拳击手》同样是讲述艺术家夫妇故事的电影,还有《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导演诺亚·鲍姆巴赫Noah Baumbach,2019)。这部电影与《小可爱与拳击手》极其相似的地方在于,妻子在婚姻生活与艺术追求上难以两全。在《婚姻故事》中,剧院是这对夫妻的“艺术空间”,丈夫查理(Charlie)也显然居于权利高位。夫妻二人的不平衡关系更是进一步延伸至“生活空间”,最终两人经过漫长的离婚手续,离开了彼此。妻子妮可(Nicole)仿佛挣脱束缚般开始自由地追求表演艺术。《小可爱与拳击手》与此不同的地方在于,乃梨子在夫妻二人“艺术空间”中感受到强烈的不平等,在“生活空间”中和有司男还算得上“平分秋色”。乃梨子也曾坦言:“我们的婚姻,最重要的还有我的忍耐与坚持。”由米歇尔·罗萨尔多(Michelle Rosaldo)主编的《妇女、文化与社会》(Woman,Culture,and Society)一书中,曾提到:“女人与‘私人领域’相关联,承担起养育孩子、照顾家庭的责任,男人与‘公共空间’相关联,其拥有将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家庭之外的事业。”8不论是《婚姻故事》中最后离婚的夫妻,还是《小可爱与拳击手》最后依旧相濡以沫的夫妻,妻子都因婚姻承受了被“私人领域”挤占“公共空间”的无力现实。于此,我们可以从乃梨子在 “艺术空间”的“缺席”与“生活空间”的“在场”,构建出其在婚姻叙事中的女性话语是处在艺术与生活的“两难全”境地。在个人的价值追求上不断妥协,为夫妻整体上的“婚姻价值”做出牺牲。

三、话语权的转变:具有象征性的艺术追求“唤醒”女性意识

然而到了影片的后半段,乃梨子在不断创作自己的作品《Cutie and Bullie》时,构建了独属于乃梨子的“想象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乃梨子自由地描述与有司男相识相遇相爱的过程,表达自己对婚姻的不满。直到最后连环画的结局,乃梨子所创造的Cutie反过来控制住了Bullie,改变了自己在婚姻中的不平等地位。正是这个“想象空间”的逐步构建以及“Cutie”与“Bullie”所具有的象征意义,使乃梨子开始慢慢走出有司男光环下的阴影,开始进行独立思考,找寻自己内心真正渴求的个人价值。而与乃梨子的连环画形成交叉蒙太奇关系的夫妻现实生活也出现了转变。迫于经济需求,有司男将自己的艺术品带回日本贱卖,乃梨子开始盼望丈夫的归家,并且心疼丈夫为了省钱搬重物坐地铁回家。在有司男获得开个展机会时,乃梨子也争取到了自己的连环画作品展示。此时,我们看到夫妻二人的关系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乃梨子在“艺术空间”上,从一个免费助手到一起参展,从丈夫的“附属品”到自我艺术的实现,并且勇于对丈夫的作品说出:“Not good。”而有司男在“生活空间”上,开始会自己做饭。在“艺术空间”上,也开始夸赞妻子的作品:“Nice space”。由此可见,乃梨子在这段婚姻中的女性地位开始显现。在纪录片结尾处,有司男给这次展览取名为“ROAR”(咆哮),但乃梨子坚持更改为“Love is Roarrr…!”(爱就是咆哮)并表示这就是她的看法。这句反驳正是乃梨子在这段婚姻故事中女性话语权彻底扭转的表现。乃梨子的连环画艺术给予了她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也给予了她在婚姻中寻求平等地位的勇气。最后有司男询问到:“小可爱讨厌比利吗?”乃梨子回答:“小可爱非常爱比利。”以具有象征色彩的连环画来互诉衷肠,乃梨子不仅从艺术给予自己的“想象空间”里渐渐找寻到婚姻里的自我,也明白了这段爱情的真谛——冲突对立与彼此相融。

不论是乃梨子连环画里的“想象空间”,还是夫妻二人精神上的“艺术空间”,抑或是夫妻二人婚姻日常中的“生活空间”。两人经历了对抗,又回归到两人爱情上的连接。学者汪民安曾在文章《何谓“情动”?》中提到:“我们同事承受不同的的身体(物体)的影响,因此我们常常会同时感到快乐和悲愁。我们在一个瞬间同一个身体(物体)相适应,同另一个身体(物体)不适应。”9或许,乃梨子在这段婚姻中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快乐与悲愁交织”的复杂情感。她面对采访时说:“我们就像是生长在同一花盆里的两朵花,有时候没有足够的养分无法同时满足两人的需求,但是当所有事都走上正轨之后,我们就会绽放出两朵美丽的花。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乃梨子将“同一花盆里的两朵花”来象征自己与有司男,并将婚姻生活喻为“天堂与地狱”。这也正说明了重新焕发生机的艺术追求与对爱情的坚定是引领乃梨子继续这段不完美婚姻的根本原因。最后片尾是乃梨子与有司男一起带上拳击手套“互殴”的慢镜头,拳击手套上的颜料在撞击时四处飞溅,乃梨子每一拳都落在有司男身上,但每一拳都非常温柔。导演用具有象征意义的慢镜头,隐喻这对夫妻的婚姻关系既是“Roar”,也是“拳击”,更是“温柔与五彩缤纷”。

“连环画、花盆、彩色拳击”是导演所捕捉到的独属于夫妻二人沟通相处的“象征性”艺术。通过占影片很大篇幅的乃梨子的“想象空间”,隐藏在夫妻对话与乃梨子个人采访中的隐喻,以及最后的 “彩色拳击”艺术活动,导演完成了在这段婚姻故事中乃梨子的女性话语构建,即乃梨子通过对连环画艺术的追求以及自身的独立思考唤醒了自我的女性意识,并且找寻到婚姻中符合自我价值认同的女性定位。

结语

《小可爱与拳击手》作为一部直接电影,通过对这对艺术家夫妇艺术工作与日常生活的“观察”,引起了观众的“情动”。而作为一部“艺术家纪录片”,导演将有司男“达达主义”的“反叛”艺术态度与乃梨子独具女性艺术家情感之细腻的连环画作品相结合,做到了学者熊秋霞在文章《纪录片中的艺术家》中提到的:“如实记录了艺术家的创作过程与生活状态,从而让艺术史有了可触摸的温度,让后人与其‘邂逅’显得更真实可信。”10然而这部作品不仅形塑了两位真实可感的艺术家形象,而且透过多变影像手段,“空间叙事”以及具有象征性的“艺术与对话”建构起乃梨子在婚姻叙事中的女性话语。从“失语”困境到话语权转变,乃梨子关于艺术工作、婚姻生活以及自我价值的疑问已经得到了答案。

1张珂,刘宗元.艺术家题材纪录片创作研究——以《永无止境——宫崎骏》为例[J].新闻研究导刊,2019(5):103.

2黄种军.作家纪录片与港台文学的影像传播[J].当代电影,2021(9):102.

3聂欣汝.直接电影:一种关于纪录片的理想[J].文艺研究,2014(7):99.

4[法]西蒙·波伏娃 .第二性——女人[M].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5.

5[德]理查德·胡森贝克.前卫的达达:达达主义史[J].中国美术学院学报,2019(10):8.

6[德]理查德·胡森贝克.前卫的达达:达达主义史[J].中国美术学院学报,2019(10):14.

7任海.当代艺术的生成式审美——作为认识日常生活世界模式的社会参与式艺术[J].学习与探索,2018(7):160.

8[美]米歇尔·罗萨尔多 .妇女,文化与社会[M].美国:斯坦福大学出版社,1974.

9汪民安.何谓“情动”?[J].外国文学,2017(2):120.

10熊秋霞.纪录片中的艺术家[J].颂雅风·艺术月刊,201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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